”
谢云峥怔住,久久无法回神。
下方的红月气得不行。
“喂!你什么意思啊?!”
掌门皱了下眉,沉声呵斥。
“红月!”
红月这才发现掌门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不止是掌门,还有很多长辈。
她不由一愣,愤愤闭了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谢云峥也注意到了掌门他们,抿抿唇,跳下屋顶,一一见礼。
“师父,各位叔伯。”
掌门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论剑,输给她,不冤,但若论实力,你不比她差。”
谢云峥垂着眼没说话。
掌门摇摇头,又在他肩上拍了下。
“好好悟吧。”
等他们都离开,红月才凑上来,有些忧心的望着他。
“师兄……”
谢云峥回过神,冲她笑了下。
“我没事儿。”
后面的事情,容随和霍千刃没再看了。
他们跟着李长欢一起离开了这座小院子。
一路上,霍千刃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容兄,你说,长欢剑仙和掌门那是什么意思?”
容随对霍千刃的观感还算不错,想了想,还是为他解惑。
“长欢剑仙的剑,很纯粹,干净澄澈,不含一丝杂质,而云峥剑仙的剑里,带着太多的目的性。”
霍千刃还是似懂非懂。
容随抿抿唇。
“求生、求胜、求功名、求权益,这些都是目的性。”
霍千刃更加疑惑。
“可……习剑不都是这样么?”
不止是习剑,任何一种修行,不都是这样的么?
有的修行是为了求得长生,有的是为了强大的实力,有的是为了活着,有的是为了复仇。
理由不一,可总有理由。
按照他的说法,这些理由都变成了目的性,不够纯粹?
容随叹了口气。
“是啊,可她习剑,只是因为喜爱着剑。”
这种喜爱太纯粹,也太难得。
遍寻那么多的世界,他也就自遇到了这么一个而已。
霍千刃不是个蠢人,他陷入了沉思中。
“那容兄,你说,若习剑只为了这一个目的,算不算纯粹?”
容随一愣,缓缓笑开。
“自然是算的。”
若因为某一种目的而习剑,盯准那一点不动摇,坚定不移的向它前进,怎么能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纯粹呢?
“这便是道心了。”
容随拍了下霍千刃,背着手往李长欢的家里走。
霍千刃也一愣,心头上像是有一层迷雾被拂开,整个人豁然开朗。
他隐隐觉察到,他凝滞许久的修为,有了隐隐的松动。
霍千刃爽朗一笑,也不再纠结于这些,快步跟上了容随。
心境的提升,可比修为的提升要难得的多。
哪怕这一次没能得到传承,有了这个收货,也是极好的。
——
寒桑雪会上,李长欢并没有出息,谢云峥从和她比试一场后,就进入了闭关状态,也没有来。
这倒是让那天没能得见那场比剑的人有些失望。
红月倒是来了,只是她也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回到了休息的院子里。
寒桑雪会持续半月,待要离开的前一天,红月来到了城主府,敲响了城主府大门。
不过她没有进去,只是让护卫将一个剑匣转交给李长欢。
收到剑时,李长欢愣了许久。
那天的比试并没有结束,他们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她没有带谢云峥去归墟桑海,可红月却送来了剑。
剑匣里有一封信,是红月娟秀的字迹。
(师兄承认你赢了,那我便也承认,愿赌服输!)
这字怎么看,都带着不情愿。
李长欢甚至能想象得到写这封信时,红月是个什么样咬牙切齿的神情。
她淡淡一哂,也没在意,只随意将剑抽出来,拿在手里把玩观赏了一会儿。
容随看得出来,这把剑,便是酬情。
只是……跟他见到的酬情,却还是有些不同。
下一瞬,他便看到李长欢忽然抬手,打向自己腹部。
腹部瞬间渗出鲜血。
他下意识扑过去,想要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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