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他给了王瑾一个台阶下。,q?i~s`h-e+n′p,a¢c!k^.-c¨o.m?
王瑾怨毒地看了陈凯旋一眼,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为。
他对着齐王干笑两声:
“王爷息怒是咱家莽撞了。既然国公爷龙体抱恙自当以疗伤为重。只是皇后娘娘听闻国公爷的事迹心甚欢喜,特意将身边最擅医理的侍女云霓赐予国公,一来,是为国公调理身子,二来也是代娘娘表一份心意。”
说着他对着殿外一招手。
一名身穿淡绿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年纪身段婀娜容貌秀美,一双眼眸好比秋水清澈又深邃。
她手提一只小巧的药箱步履轻盈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和宫廷中特有的矜贵气息。
“奴婢云霓见过王爷见过国公爷。”她的声音如黄鹂出谷清脆动听。
齐王眉头一皱这又是皇帝皇后派来监视的眼线。
陈凯旋却笑了。
他看着眼前的云霓那女子也正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份平静之下的暗流。
这个女人不简单。
王瑾留下云霓便带着人马灰溜溜地离开了南州。+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当晚安国公府。
陈凯旋正坐在书房里看着苏锦儿最新绘制的铠甲图纸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云霓端着一碗参汤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国公爷夜深了喝碗参汤安神。”她将汤碗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好奇地看向桌上的图纸。
“国公爷这毒云霓闻所未闻,实在是精妙。”云霓轻声说道话里有话。
陈凯旋放下图纸,端起参汤闻了闻却不喝。
“哦?此话怎讲?”
“寻常毒物伤人血肉。国公爷此毒伤的却是‘势’。”云霓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此毒不发则已一发则恰好能解了国公爷眼前的困局。这等时机,这等药理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国公爷一人能配得出来吧?”
她竟是一眼就看穿了陈凯旋的计策。
陈凯旋端着汤碗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云霓。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
她不仅看穿了自己装病甚至连其中的利害关系都分析得一清二楚。
“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果然不凡。”陈凯旋将汤碗放下,淡淡说道。,x.i^a,n¢y¢u?b+o¢o·k+.·c\o?m·
“国公爷过誉了。”云霓微微欠身,“云霓只是略通药理班门弄斧罢了。只是,国公爷这出戏演得再好,终究只能拖延一时。京城那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陈凯旋饶有兴致地问道。
“云霓只是个侍女,不敢妄议国事。”云霓垂下眼睑,话锋却是一转,“不过,云霓听闻,北地铁蹄沼泽的毒,虽被国公以雷霆手段暂时压制,但其源头乃是北夷萨满教百年祭炼而成,根深蒂固,怕是没那么容易根除。若是有朝一日,毒瘴再起……”
她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陈凯旋笑了。
“你是在告诉我,你有根除毒瘴的法子?”
“云霓不敢。”云霓轻声道,“但云霓的家传医术中,恰好有一门‘净灵之术’,专门克制此类阴邪毒物。或许,能为国公爷分忧。”
“条件呢?”陈凯旋直接问道。
“国公爷是聪明人。”云霓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云霓不想一辈子只做个任人摆布的侍女。我帮你解决沼泽的后患,国公爷,要保我一世安稳富贵,并助我……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哦?”陈凯旋来了兴趣,“你想要什么?”
“我父亲曾是前朝太医院院使,后因宫廷构陷,满门抄斩。唯我一人,被皇后保下,成了她的侍女。”云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我要当年那些构陷我父亲的仇人,血债血偿。”
“你要我帮你,对付京城里的人?”陈凯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国公爷与京城那位,迟早要对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云霓直视着陈凯旋,“况且,云霓能带给国公爷的,远不止一个根除毒瘴的法子。”
她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在桌上。
“这是我父亲毕生心血所著的百草解毒经孤本,里面记载了三百六十种天下奇毒的解法。我想,国公爷会需要它。”
陈凯旋拿起那本册子,随意翻了几页,瞳孔便微微一缩。
里面记载的毒物和解法,精妙绝伦,许多都与他脑中的现代医学知识不谋而合,甚至有些地方,更为奇诡,是他都未曾想过的。
这个女人的价值,超出了他的预期。
“成交。”陈凯旋将册子收起,“从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