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来月后,林震南夫妇来到了京城。·s^o¢e.o\.?n^e^t/
是太渊写信通知他们的。毕竟林平之要参加武举了,他们作为父母,也应该知道。林震南一到京城,太渊几人的生活立马得到了改善。他们无需再窝在那租来的狭小院子里,林震南出手阔绰,直接用真金白银买下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虽然京城物价较高,但林震南经营镖局多年,家资丰厚。这只花了不到半天,找牙人,买宅院,地契到手,地契上工工整整地写着林平之的名字。林震南原本是想把地契写成太渊的名字,毕竟太渊对他们一家有再造之恩。然而,没有太渊的同意,他也不敢擅自做主。作为被太渊强行提升武力的林震南,这五六年,已经把自己的武艺练得非常纯熟了,兴致来了,想找自己儿子比试一番,却不想连二十招都没走过,就被林平之一指点在了太阳穴上。不过,林震南倒是没有沮丧,反而为林平之感到骄傲,一副老父亲的自豪样。“我儿若是高中,那真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林震南有此想法不足为怪。他本就是商人的性格,哪怕现在经历过大变,武功也不可同日而语,但骨子里,他并非那种笑公卿、傲王侯的江湖武夫。-p′f·w^x¨w`._n?e/t\因为没有那种不羁的江湖心气。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果林平之能高中,那他林家也就不再是白身了。未来若是功劳足够,就是封爵也不是不可能。接下来的日子,林震南也认识了上门拜访的商不器。当得知商不器的祖父曾经是内阁首辅,表面上他没有动容,但暗地里为自己儿子结交了这种朋友而欣喜不已,更是觉得林平之未来的前途可期。…………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参加秋闱考生的卷子,经过弥封、誊录、对读等程序,然后送主考、同考批阅,很快就到了秋闱揭榜的时候。今日,金风送爽,京城的阳光,还是很暖情。林平之和绯村剑心陪着商不器去看榜。不过,他们不用挤到人群里去。寻一高处,以一流武者的眼力和耳力,五丈之外,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榜上的名单。上下眺视后,林平之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了名单上的商不器名字,不是如他想象中的第一。商不器询问:“林兄,可有看到不器的名字?”林平之抿了抿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w_e*n_x^u-e,b~o·o?k′.,c.o¢m¢“第三。”“喔?第三,不坏。”商不器的表情看起来挺平静的。“不知第二的是哪位?解元又是哪位?”林平之注视许久,确定自己没从他脸上看到失落,才说道:“第二是叫朱希周,至于解元,是一个叫陈澜的人,商兄知道这两位吗?”“朱希周没打过交道,倒是陈澜此人,素有才名。”商不器说道,“我见过他几面,其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为文沉思良久而后落笔,一字不苟。”“商兄,你……真的没事??”林平之轻问道。“林兄是怕我心里郁闷滞涩。” 商不器笑道,“我刚才说“第三,不坏”,乃是出自真心。成为解元固然可喜,但自有科举以来,能够【三元及第】的少之又少。”说着,他摆了摆手,招呼林平之两人一同离去。路上,商不器似是感叹道:“林兄,你可知科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始于隋,成于唐,至于今。”林平之这还是知道的。“不错,自有科举以来九百年,总共出了多少位【三元及第】的人物?”商不器自言自语道道,“不过十二人而已!”接着,他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唐朝的张又新、崔元翰二人。”“宋朝的孙何、王曾、宋庠、杨置、王若叟、冯京六人。”“金朝的孟宋献和元朝的王宗哲,以及本朝的黄观和我的先祖父。”林平之听完,回味过来商不器的意思。“商兄是说陈澜中了解元,再中状元的机会就少了?”商不器摇摇头说道:“这其中颇为复杂。”“考生的真才实学是一部分,地方籍贯和学派所属又是一部分,朝廷需不需要这么一个“祥瑞”又是一部分,再加上陛下的心意又是很大的一部分,当然,还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其他因素影响。”林平之听后,微微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接着提议道:现在商兄你也算是一位举人老爷了,要不去庆祝一下?”“改日吧,明日还要参加鹿鸣宴。”商不器说道。《诗经小雅鹿鸣》中有一名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所以鹿鸣者,宴群臣嘉宾也。而鹿鸣宴之后,更是成为新科举子庆祝的一场宴会,于发榜次日举行。因为宴会上要唱《诗经》中的“鹿鸣”之诗,以活跃气氛,所以取名【鹿鸣宴】。“鹿鸣宴?”林平之想起来了,“那好吧,之后我们再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