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芩没有丝毫激动,仿佛机械地录着口供,“起初我也很委屈,但后来仔细想想,我当时确实应该等你情绪稳定了再离开。”
“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
关幼晴实在受不了那平静的语气,哪怕是质问都让她觉得更舒服。
“车祸之后我就昏迷了,根本没时间跟家人解释,”她忍着伤口的痛几乎要下床争辩,“更不可能跟他们说是你的问题!”
“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要问清楚!”
看着比自己还要激动的关幼晴,温以芩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刚才也受了那么多委屈,实在不想再照顾任何人的情绪。
“我今天来医院,一来为了看看你的伤势,二来是为了解释清楚这件事,既然话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好误会的,你好好休养吧。”
“你别走!”
见她要离开,关幼晴更是急的从床上下来,牵动伤口疼得脸都扭曲了。
“幼晴!”
温以芩听见一声关切,转身看去——
顾沉舟不知何时已经托抱住关幼晴,而他怀中的关幼晴脸色煞白,像是用尽所有力气。
病房的气氛忽然凝滞。
温以芩知道现在不该有任何的醋意,可一股强酸还是侵蚀了她的心,几乎腐蚀地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