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宁严澈怎么也没有想到。
突刺格不仅是真的病了,而且还是因为胸前的伤口。感染上了破伤风。这也是狼族军医束手无策的主要原因。当初大牛击中他的那一斧头,别看伤口不大。可是破坏力,却是一点都不小。以前大牛从唐风那里知晓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他便用各种方法,将那柄大斧头给弄成了名副其实的破败之刃。堪比附魔!原本城防军中很多人都不理解大牛的做法。可是由于他在军演大比武中一战成名。倒是由于名人效应。让许多士卒纷纷效仿。学着他用恶臭无比的金汁炮制刀刃。后来不少人认为,既然身为重骑营的都统都这样做。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许多人都知道,大牛与那鬼才县丞可是族亲。说不得那么做本就是鬼才县丞所教的法子。这才让他在对敌时战无不胜。破除一切奸邪。崇拜往往都是盲目的。即便军中许多人都不清楚,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但是却依然纷纷效仿。这也导致敌人,被这些特别处理过的刀兵砍伤之后。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可唐风却是知道,用金汁炮制过后的兵刃。极其容易让被攻击的敌人,感染破伤风。而破伤风,在这个时代的致死率极高。宁严澈听着亲卫这番话,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自己为了防止留在城中的那些狼族蛮兵,对公子实施斩首行动。可是留了后手。随后他抬头看了看远在天边的半轮斜月。打了一个哈欠,对亲卫摆了摆手。大步踏进了自己的帐篷,和衣而卧。他完全不相信,宝通县会有胆量,夜袭十几万大军。这样的军旅生活,对于宁严澈来说,已经成了习惯。虽然出生名门望族,原本是一个公子哥。可硬是凭着自身本事,在军中闯出了名声,深得西北王器重。这也让他看谁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毕竟自己要家世有背景。要能力有功绩。......寅时时分。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正是人精神特别困乏的时间段。距离联军营地远处的卢正英等人。已经提前给马蹄绑上了专门的软布。一声轻啸声在林间响起,卢正英带着两千轻骑营见过血的老卒。悄无声息,快速地向着已经摸清地形的上郡城大军营地冲去。一行人的目标,便是屯放辎重的位置。“咻,咻,咻......”数道箭矢的破空声响起,一支支浸满了火油的箭矢,点燃了营地的帐篷。原本按照赵金武安排,谨慎巡逻的守卫。神经紧绷了大半夜。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所有人此时都很是困乏,甚至不少人都开始打起瞌睡。都想着再等等就能够换防,便可以安心睡觉了。可就在他们精神松懈的当口,卢正英带着一众骑兵。势如破竹般冲杀进了距离辎重最近的营地。轻骑营众将士迅速点燃手中的火把,在敌营中四处放火。引起敌营的骚乱。 一时间,上郡城的营地火光四起。哭喊声,叫骂声,求救声此起彼伏。被张浩从帐篷中拽起来的赵金武,此时红着眼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神色有些兴奋,又带着一丝激动。看上去因为营地被袭扰而神色十分高兴。他看向来报信的张浩,快速平复了心情。“敌人来多少人?”“他们肯定是冲着辎重来的。”“我们的布置如何了?”张浩听到他的询问,赶忙开口回道。“将军,敌人莫约一两千人,天太黑,看得不真切。”“不过凭声势上来说,不会超过两千五百人。”“他们的目的,也的确如将军所言,冲向了辎重粮草的位置。”“兄弟们正等着他们钻进将军布下的天罗地网。”“这一次,一定能够将那些敌贼,杀个精光!”看着张浩信誓旦旦的话语,赵金武点了点头。“走,会会那些狗杂碎去。”赵金武啐了一口,然后自信满满地骑着战马。与张浩向着营地东向快速而去。卢正英等人,一路势如破竹地便冲到了东向辎重所在的地方。他愕然地发现,原本应该堆放满辎重的板车里。此时却卸掉了伪装,里面并没有多少粮食。而是一个个手持长刀的北山郡士卒。他不由得大呼不妙。什么时候上郡城的兵竟然如此鸡贼了。竟然玩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自己这是上当了啊。难怪能够这么容易就冲了进来,原来竟然是营地中的大军在算计来袭的自己。卢正英不解的是。到底是谁泄露了轻骑营的行踪?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个地方设伏。从而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见此情景,卢正英来不及深思。他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