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自诞生之初,就是一部斗争史的开始,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经历了种种恩怨纠葛,我只想寻一处鸟语花香之地,远离世事的纷扰。
远处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将我叫醒,轻轻的钻出被窝,我披了件衣服走出屋外。
初春的早晨还是有几分寒意,山间云雾缭绕,几点绿意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春天来了……”
坐在屋前的藤椅上,我暗自出神。
一双手攀上我的肩膀,轻轻揉捏着。
“在想什么呢?”
耳畔温柔的话语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捏了捏肩膀上的小手,看着从山间升起的太阳,我的思绪再次飘远。
“我在想,当初我要是做了另一个决定,这一切会是什么样……”
“那你是不是就不会遇到我了。”
肩膀的传来的力道逐渐加大,温柔的话语中也略带一丝杀气。
我忙讪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咱俩的命是捆在一块的,不管怎么选,最后还是会在一块的。”
“哼,油嘴滑舌,快说,遇到我之前,你还遇到过别的女孩子没有?”
“啊!这……”
“嗯?”
一阵刺痛从肩膀上传来。
“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我回头,看着那张略带委屈与迷茫的脸,心中一阵心疼。
“好,反正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我慢慢说给你听。”
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我轻轻的抚摸着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的人儿。
大早的,穿这么少干嘛,这不是考验我的定力吗,我心中默念几声阿弥陀佛。
还是先讲故事吧,大家应该比较喜欢听故事。
一切的开始,就要从我出生说起了。
我叫李云,1993年6月出生在晋北石洲县的一个小山村。
我出生那天,正值暴雨,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后来我听村里老人说,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村西头老高养的两头牛都被山洪冲走了,好在我们这边属于临近黄土高坡的地界,村里人建房地势都比较高,除了一些没人住的老房子塌了之外并无人员伤亡。
下雨之前,我爸出去做工,给邻村人建房子,那段时间,我妈临近预产期,我爸都是白天出去,晚上连夜赶回来。
没办法,穷,我爸也想在家陪着我妈,但是为了即将出生的我有奶粉喝,只能这样,我妈由我奶奶照料。
那天早上,我爸刚到邻村准备开始干活,暴雨就来了,偏远山村一下雨路根本不能走,我爸只能跑到我姥姥家躲雨,我姥姥家和我爸干活那家紧挨着,要不是我即将出生,我爸应该是晚上都在我姥姥家住,三五天回家一次。
这雨一下,就下到了第二天夜里,在我姥姥家的我爸没来由的感到心慌,一直望着窗外期待着雨停。
我姥姥家正对着的是一座山谷,山谷里全是杨树,连续两天的暴雨,山谷早就被山洪淹没。
一声巨响将坐在窗前抽烟的我爸吓了一跳,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大片树木被折断的喀嚓声,我爸猜想是大雨将对面的山体冲塌了,捡起烟继续抽着。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整个山谷照的雪亮,我爸瞪大了双眼看着洪水滔天的山谷。
一条蛇,一条超乎我爸想象的巨蛇!
用我爸的话讲能有磨盘那么粗,二十来米长。
巨蛇在洪水中游曳,掀起一阵阵巨浪,大片的树木被巨蛇庞大的身躯压垮。
突然,巨蛇于洪水中立了起来,直勾勾的向我爸看去,隔着百十米,我爸被吓得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手中的烟都烫到手指了都浑然不知。
巨蛇就这样瞪着灯笼一样的红眼睛盯和我爸对视了能有十分钟,然后转头离去。
小时候我爸和我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我爸吹牛,但是村里好多人都说那晚看到了山有一对红灯笼一样的眼睛在洪水里沉浮。
事实上我爸确实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巨蛇确实是真的,因为我后来见过它,还不止一次。
夜里雨停了,我爸连夜就要回家,被我姥爷拉住了,雨是停了,但是山洪还在,半夜走山路还是十分危险的,我爸虽然担心我妈,也只能等天明。
天亮之后,我爸着急忙慌往家赶,山洪已经泄去,山谷里大片折断的杨树看得我爸一阵阵心惊。
等我爸赶回家,我已经出生了,那个年代,我们这边生孩子去医院的很少,我姐,我哥,还有我都是在自己家里出生的。
那会生孩子死了的女人很多,孩子半路夭折的更多。
据我奶奶说,我刚生下来没有哭,瞪大了眼珠子四处看,我奶奶着急了,照着我屁股来了两巴掌我才哇哇的哭出声。
自古就有说法,孩子刚出生不哭是不对的,多半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