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宁摸小丫头脑袋，柔软的笑了。
飞机快起飞，机舱里空姐的声音不时响起，一些事飞机起飞前的注意事项。
宓宁给湛凌赫发信息。
小丫头凑过来，看见输入框里的字，说：“妈咪，可可想爸爸。”
意思是，把她想爸爸的话发过去。
宓宁发过去。
湛可可看见，睁大眼，“妈咪，你怎么只发可可想爸爸，不发妈咪想爸爸？”
“呵呵……”
后面传来笑声，听声音是个老人的。
宓宁本来听见湛可可这话，是愣住的，听见这声笑，她脸一下红了。
“可可，不要胡说。”
“没有呀，妈咪也很想爸爸，妈咪为什么不发想爸爸的话？”
“就像可可一样，可可很想爸爸。”
后面的笑声浓了。
宓宁脸红到了脖子根，“好了，飞机要起飞了，手机得关机了。”
说着，宓宁把手机关机。
湛可可看见，小脸皱了起来，“妈咪是不好意思吗？”
宓宁，“……”
“哈哈……”
后面老人家的笑声大了。
宓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人家的笑声不是嘲笑，是愉悦，开怀，听着很慈祥，很和蔼。
但也就是这样，让她这小辈的很不好意思。
湛可可听见了后面的笑声，小丫头抓着椅子，往后面看。
看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奶奶，一头花白的头发，正笑的满脸褶子。
满脸慈祥。
小丫头眨眼，“奶奶，你能听懂我和妈咪说的话吗？”
是了，两人一直说的是中文，不是英文。
老人家听见湛可可的声音，笑的满是褶子的眼角舒展，看着湛可可，“你猜？”
这句是英文。
湛可可一愣，很快，眼睛睁大，兴奋的说：“能听懂！奶奶能听懂！”
小手抓住宓宁，无比激动的说：“妈咪，奶奶能听懂我们的话～”
小丫头是个反应快的，她刚刚是用中文问的老人家，而老人家用英文回，明显就是听懂了。对于能听懂她们话的人，小丫头特别开心。
宓宁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是小丫头说，她才注意到。
不过。
这倒是无关紧要的事，重要的是，“可可，不要大呼小叫。”
前方有空姐过来，检查乘客身上的安全带，同时让把手机关机。
当然，这个时候也的确是不能再大声说话了。
小丫头立刻捂住嘴，乖乖坐好。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往后面看，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好奇。
老人在拿着杂志看，见她看过来，老人顽皮的对她眨眼。
湛可可一下睁大眼，睫毛眨巴。
宓宁侧身，对坐在后面慈眉善目的老人说：“不好意思，孩子太顽皮了。”
她说的是中文。
老人能听懂。
老人看她，脸上是慈爱的笑，“孩子很可爱。”
老人说的也是中文。
宓宁眉眼绽开柔柔的笑，“就是太调皮了。”
“调皮些好，聪明。”
空姐过来，宓宁对老人礼貌颔首，坐好，湛可可也乖乖坐好。
很快，飞机起飞，在视线里的庞然大物，逐渐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