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好难受。
“不能先说吗？”
“不饿？”
“不饿。”
宓宁期待的看着湛凌赫，眼里光芒闪动，“可以先告诉我吗？”
“我现在很想知道。”
她很真诚，眼里看着都像闪着小星星，很期待。
湛凌赫身体后靠，靠在椅背，黑眸深深，把宓宁包裹在这深眸里，“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想和你单独一起过，我们去了一个庄园，在那里度过了一个浪漫的夜晚。”
“你很高兴，喝了很多酒，我们……”
湛凌赫停顿。
宓宁从听见湛凌赫说结婚纪念日开始，整个人就怔了，没反应过来。
听见他这一停顿，她的心下意识提起来。
而她脑子里，明显的划过什么。
那是一句话，是一个场景，是一个她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
宓宁脸色白了。
她整个人都坐在那僵住，看着像失了魂魄一般。
湛凌赫看着宓宁这样的神色，眼睛动了下，眼底要浮出的许多情绪都被他压下。
没有一点显露出来。
“我们跳了舞，很晚才睡。”
跳舞？
就只是跳舞吗？
宓宁不敢相信，她觉得这不是事实，但又希望这就是事实。
“我们喝酒，跳舞，还有吗？”
宓宁声音忍不住的颤，眼里亦是压不住的慌乱。
湛凌赫，“我弹了钢琴，你很喜欢，很开心，抱着我一直笑。”
“啊？”
宓宁脸红了。
她竟然会抱着他一直笑，这让她难以想象。
“你当时喝醉，脱了鞋子。”
“你说穿着不舒服，赤脚才舒服，我怕你着凉，让人找了双鞋子给你，你不穿，你说要踩着我，这样就不会着凉。”
“……啊？”
“你说你喜欢跳舞，你喜欢我抱着你跳，你很开心，一直说着话。”
“……”
宓宁啊不出来了。
她脸红的吓人，低头，拿过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我忘记了。”
“我记得就好。”
宓宁一下抬头看着湛凌赫，眼里都是羞涩，“你……你不要记得……”
那些事，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做。
偏偏，她还就做了，还被阿凌给记住了。
她觉得好丑。
自己当时好……
宓宁想不出自己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当时的自己。
她又喝了一口牛奶，说：“我以后不喝酒了。”
再也不喝酒。
都变了个人一样。
湛凌赫看着宓宁，那红了的脸，粉嫩粉嫩的，似一朵月兰，开的正好。
“不要在外面喝酒，在我身边没事。”
宓宁脸爆红，“还是不要喝了。”
太丢脸了。
宓宁吃东西，湛凌赫看着她，眼里并没有取笑，也没有愉悦，更没有逗趣。
有的是深沉。
极深的黑夜。
两人用了午餐，湛凌赫带着宓宁在家里的电影院看电影，让她放松，让她忘记昨晚的事。
宓宁看的很认真，她很快就把昨晚的事忘记。
她喜欢看电视的，也喜欢看电影。
电影院里一片漆黑，也就只有前方的大屏幕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