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可可不知道托尼这个不过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喜欢这个突然的转折。
“不过什么？”
湛可可小手背到身后，似大人一般问托尼，小模样可爱的很。
托尼抬手，手指落在湛可可嘴角的面包屑上，揩过，然后仔细看。
“三明治？”
湛可可视线也落在托尼手指上，看见那上面的面包屑，顿时哎呀一声，捂住小嘴，“可可吃早餐忘记擦嘴了！”
托尼皱眉，“早餐？”
抬头看天，然后看腕表，“我的小公主，现在还差五分钟十点，你才吃早餐？”
湛可可点头，大眼眨巴，“妈咪还没醒，可可守着妈咪，所以现在才吃早餐。”
思路很清晰，表达也很好。
托尼听了个一清二楚。
所以，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爹，为了让林昕醒，都不让女儿吃饭了。
“你爸爸……”
“哎呀，托尼叔叔，爸爸还没吃早餐呢，可可先不跟你说了，可可吃完了早餐就去守着妈咪，爸爸下来吃早餐。”
说完，飞快跑进去。
托尼，“……”
怎么能这么幸福，找到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
托尼上楼，去湛凌赫和宓宁的房间，湛可可在楼下乖乖吃早餐。
房间门没关，托尼直接进去。
但不过几秒，他出了来，边出来边说：“sorry！sorry！”
不断道歉，然后离开。
但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身进去，呵呵的对里面笑，“关门，我帮你们把门关上。”
指着敞开的门，拉过，把门关上，往前走。
可他走到楼梯口，一下停下，转身看着那关着的房间门，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颜六色。
宓宁竟然醒了，而醒来后还和湛凌赫抱一起！
所以，这是玩他呢还是在玩他呢？
而房间里，宓宁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脸微红，“我去洗漱。”
她神色如常，就连害羞也和平常一样，一点昨晚的激动，失控都没有。
湛凌赫没说什么，拿过拖鞋放她面前。
宓宁看着弯身的人，平常看到的都是一身笔挺的人。
但这样的人现在却在她面前弯腰，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闷。
按理说，两人是夫妻，她对他好，应该的，他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但好像，以前他从没有这么做过。
以前……
宓宁怔住了。
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但……
宓宁来不及多想，脚被握住。
她低头，湛凌赫拿着她的脚，把拖鞋穿到她脚上。
宓宁身体僵住。
湛凌赫把一双鞋都给宓宁穿上，然后抬眸，看着她，“不舒服？”
手落在她额头。
宓宁回神，把他的手拿下，“没事，就是觉得……”
她想了下，用了个很贴切的词，“你挺好的。”
夫妻平等，他这么对她，挺好。
湛凌赫听见她的话，动作顿住。
好？
他不好。
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我去洗漱，你去看看可可，她一个人在下面，不要跑出去了。”
“嗯。”
宓宁进了洗手间，湛凌赫站在那，看着关上的洗手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