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离则皮笑肉不笑道:“对呀,我是不希望他和任何的女子有过多的的接触,任何的方式、任何的关系,都不行!但那是我原来的烦恼,现在他都已经忘了你了,你说你和他关系很好,他会理解吗?就算理解了又怎样,你被关在这里少说也得有几年的□□,我想那紫微术既然被称作是禁术,必然就是极其邪恶的幻术,如果你已经杀了人,可能又要在此基础上多加上个几十年了,你觉得这样的你们还能常常见面吗?我还要担忧什么?另外,我想我也跟你说过,你最多活不过十年了,到时候……呵,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水碧墓可能最后就真成了埋葬你的墓穴了。”
“你……”
赵离突然发觉到自己说的话过于冷漠了,便一改刚才的说话模式,慢慢走向了司命,抚着她的肩道:“师妹呀师妹,别说师姐无情,当初你盗走门中的禁术,为国仇家恨,师姐都是能理解的,毕竟这门中知晓你这么做的原因的人不多,其他人我是不知,但师姐算是其中一个。所以我能帮则帮,虽然我们二人的情分不深,但好歹是同出一个部门,我也不愿袖手旁观,让你那么地痛苦。但我的一切出发点皆和宋师兄有关,而非是对你有什么怨恨,还希望你能理解下师姐我,也不要憎恨于我。”
司命更加失望了,强行地咽下心中翻涌的不甘,仿若想要在说什么却堵在了喉咙,怎么都吐不出来。
赵离见状,暗暗得意了起来,见心中的大患已被把控在手,忽然觉得一身轻快。这小师妹已经没了脾气,只能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虽说她作为师姐有些于心不忍吧,但已经尽力地在帮她了,就没什么可亏欠的了。
又听说她是自曝被抓的。
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那是她咎由自取啊,又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再次拍了拍司命的肩膀,佯装安慰了一番,同情了一番,最后,便妪然离去了。
天狼方才一直半天不语的,此时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是打算认栽了吗?”
司命神伤不已:“不认栽又能怎样,你也见到了,她是不会帮我的。”
天狼对着赵离远去的方向凝视了会儿,思忖了片刻,又转过头来道:“方才她是说了不会帮你,但我记得你的师姐还说过,她的一切出发点都和宋漆有关。”
司命倏然抬起了头:“你是什么意思?”
天狼没有正面回应她,而是会心一笑,仿佛有弦外之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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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夜晚。
风儿萧索,呼呼吹得人心惊胆战,深深月色,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雪。
白鹭峰上,早已不见了白鹭的身影。
白鹭殿外,却有个颀长的身影坐在了高高的台阶上。
宋漆失眠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也是稀奇,印象里自己还没这么失眠过呢,也不知是秋风的声音太大搅乱了睡意,还是白天由游思妄想得太多,导致到现在都在耿耿思索着。他在想的都是那“罪徒”偷盗的紫微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翻遍了整座致知楼都找不到有关它的只言片语?
难道是真的在第八层吗?
可自己又进不去啊……
他自然也考虑过去问下自己的师父褚怀君,但师父肯定是不会直言相告的,门中的其他人也对此缄口不言,避讳得很,根本就问不出一点东西来。
算了算了……
不想这个问题了!
毕竟这也不是他该多想的事,门中的师尊和师辈们肯定自有安排。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那个人,为何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偷一个连幻术名字都找不到的禁术呢?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为了修炼到更高阶的幻术吗?或是为了搏得长生一类的结果?还是因为这样做可以求得什么东西呢?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人之所以修炼幻术,或为他人,或为自己。
为了自己,或许是希求容貌的改变,寿命的无限,病患的尽除,异术的施展……总之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有各种各样的**沟壑想要填满。
为了他人,就是生死绸缪,情之所以,因而不惜一切修炼某种幻术以兹相予;又或是为天下的苍生,心中有一番慈悲的胸怀,所以甘心付出一切,不求回报,只盼望着能够早日实现世界的大同。
那她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
烦啊烦……
毕竟自己的脑中也没有跟她相关的任何印象了,除却那次在柏上百草堂匆匆见过一面外就不知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何必操她的心呢?
哎,算了。
但……
但为何前几日在致知楼里和她心识对流上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会油然升起?那种感觉仿若久旱逢甘霖,仿若旭阳照寒地,似曾相识,却又不曾真正地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