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墨王妃苏浅月掳来,朕要让她成为朕的女人,在朕的身下沉浮婉转。朕要墨流云痛不欲生,这样才有趣!”皇帝尖锐地大声道,那放肆的笑意扩散得很远,直让煞气男子耳膜欲裂。
他面无表情,心却在滴血,心里的坚持顿时轰塌倒了。一身身上的煞气愈加浓郁,直能将人淹盖。他好想拒绝,转过身,冷漠离去。
皇帝如此践踏他的真的,即便他卑微如尘,可是他的血是热的,心脏是剧烈跳动,是有感情的啊!
冷酷嗜血的他顿时觉得自己好贱啊!他为什么要任由他如此作践自己,他明明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活得很好,现在却像影子一般守在皇帝的身边。
替他杀人,替他除去一切祸患,甚至有一天,要屠杀的是他自己。
可即便他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碎裂成块,他仍然会毫不犹豫执行他的命令。这已经成为刻入骨髓的习惯。磨灭不了。
“是,”他冷声应下,声音麻木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退下吧!”
他混沌地走出大殿,刺眼的光线竟让他生生作疼,仿佛立刻就要被晒干,如一缕轻烟。
“呵!原来我我永远是见不得的幽灵!在黑暗中待久了,晒一会都感觉要死掉!”他自嘲一声,嘴角满是苦涩。
他在墨王府外潜伏良久,终于有机会让他潜入墨王府,见一见这让他心爱的皇帝放下身段让他帮忙的女子到底是有什么非凡的魅力倾倒皇帝,让皇帝苦苦牵挂,势必要得到。
这日,烈日炎炎,酷热难当,他在墨王府外汗流浃背,因着中午睡意困顿,又因着府里为墨流云准备生辰,众人喜气洋洋,欢喜异常。墨王府本密不透风的防守也格外松懈些。
他悄无声息潜入墨王府,也是小心翼翼,这墨王爷虽然看起来纯良无害,他却知道他深藏不露。墨流云究竟隐瞒着多少实力,他完全猜不透,也查探不出。
若是墨流云有心谋反,论谋略他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可以说,这放眼整个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他巧妙隐瞒自己于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上,又可以将苏浅月所居的房内看得一清二楚。
他武功修为极高,身形动如鬼魅,气息极微,苏浅月自然是发现不了他的。
他盯了许久,也不看不出苏浅月有什么奇特,吸引人的地方,不过一副皮囊不错罢了,姿色中上。
可后宫里,三千妃嫔,环肥燕瘦,或妩媚,或清纯,或端庄或妖艳的美人一抓一大把,皇帝看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新奇了。
他正郁闷恼怒,难道皇帝可以随便喜爱一个女人,甚至是有夫之妇,却容不得他越雷池一步,稍微的靠近。
“难道真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的吗?”
忽然,正闲适慵懒地靠着冰块吃着东西的苏浅月突然眼神一正。煞气男子顿时精神来了,“这王妃看来不如表面啊”
他看着她将站立一旁伺候的点昏,眸色深沉,兴趣来了。心里暗想:“莫非她是要杀了这伺候丫头!”
窥着她将丫鬟扶起,往回走,“果然也是狠辣之人啊!”他忿然地想着。正要出手动作。
而苏浅月扶着悦安回到凉榻上休息时,他却有些傻眼,难以置信,“堂堂一个王妃会对丫鬟这般好?这看起来无比普通的丫鬟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心图谋?”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心里漾开,冷酷狠辣的脸上竟也有一丝动容。
他转过身,默然离去,这大好的机会,他本可以将苏浅月抓走的,而他却没有。
他可以预想到皇帝会如何暴跳如雷,会用怎样失望的眼光瞪他。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残忍的他竟然想仁慈一次。
更确切的是他想忤逆他一次,他想知道自己在皇帝心目中到底有什么一点地位。
若是因此,皇帝责罚他,甚至杀了他,他也认了,他觉得好疲惫,若是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他也会笑着死去吧!
他真的是高估自己了,皇帝的暴怒将他的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碾压得一丝不剩。
高傲冷酷的他居然被几个又骚又臭,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摁在硬硬有着无数倒刺的长凳上,受了五十大板。那粗壮的板子打在他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的血液也一寸寸凉下去。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皇帝那俊朗的脸在他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他却没有看见皇帝在他晕过去之后,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却并不如从前那般假装,是真心实意地流露。
他心如死灰,他沉睡了。在梦中,心爱的人的眉眼是那般好看,那般温柔,静静地凝视,他不想醒过来。
他白天毫无异常,脉搏在强有力的跳动,可一到晚上,他就低烧起来,脉搏跳动也变得微弱。他觉得梦中的他才是幸福的。一醒来,就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冷酷的皇帝。
他既想醒来,知道沉睡着是不对的,可是又舍不得醒来。
皇帝面色焦灼,烦躁地在殿里踱来踱去,而且动辄发怒,宫女太监们叫苦迭天。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