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闭户,只会发生在所有人都是生活富足的情况下,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有的他也有,他就不会去惦记别人的东西,更不会行不义之事。所以只要村子里人人都富有,就不会羡慕嫉妒恨而发酸了。”
春芽仍然气鼓鼓的:“可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我才让族长在席面上说了收鸡的事,这也算是他们自己啪啪打脸了。”秀兰玩笑道。
“好了,别气了。”她戳戳春芽气鼓鼓的脸颊:“你想想,如果我没有这样做,以后呢?他们可能除了说一些酸话,还会做一些糊涂事。”
春芽一愣,惊呼道:“东家是怕他们生出歪心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秀兰道:“我爹娘不可能永久离开村子,我也不敢确保他们会不会做糊涂事,那就不如一劳永逸,大家都富起来,这样就不会盯着我家不放了。”
秀兰接着道:“再说,姜记炸鸡店本就需要童子鸡,从村里采购我也不吃亏。”
“但是,我们让集市商户送来的鸡,都是放血拔毛后清洗干净的鸡,从村里采购的鸡是活鸡的话,工坊的女孩们不会处理怎么办?”春芽急切的问。
“所以我才让来族长宣布。”秀兰嘴角一勾:“而且也让族长说了,送来的鸡必须是处理好的童子鸡,冬天天气冷不会坏,夏天要用冰镇着才行,族长已经让家家户户开始挖地窖囤冰了。由族长出面,起码保证他们不会糊弄我们。而且,我承诺给族长,每月给他小儿子六钱银子,由他负责审查每日收上来的童子鸡的质量。”
“这个主意好。”春芽眼睛放光:“东家你怎么那么聪明?”
秀兰指指春芽的脑袋:“多动脑。”
春芽不好意思的笑了,东家常常念叨让她遇事不要急,先想一想再行动,而她却总也改不掉。
秀兰笑道:“等过年的时候,你跟着二狗好好学学认字,过了年,我给你买两本书看,有助于你多动脑。”
春芽噘嘴,她看见书本就瞌睡。
“还有,年后我会请一位大户人家退下来的女管事来做女先生,教教你和蓝樱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管事。”秀兰笑道。
明年,秀兰想把姜记炸鸡茶饮店扩展到其他县城去,如此一来,铺子数量多了,势必需要管理人才,春芽和楚篮樱是秀兰心目中的首要首选。
春芽眼睛一亮,啊的一声跑出去,找楚篮樱说悄悄话去了。
秀兰失笑,看来还得让女先生教一教如何控制情绪。
想着这个事,秀兰出了后院往面馆大堂走,想让赵富贵帮忙打听打听。
赵富贵来面馆之前干过多种多样的活计,结识的人也多,打听事情比较方便。
赵富贵此时正站在门口观望,他望眼欲穿,恨不得垫着脚尖往外看。
薛捕头有一个月没露面,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还找大夫打听了如何以食补肾,打算等薛捕头来面馆吃面时,好好帮他补一补。却没想到这一月来,都看不见他的踪影,也不知道他的尿急之症好了没?!
秀兰走过来,见赵富贵往外看,就知道他在等薛捕头。
她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出,如何劝薛捕头能够再回到面馆吃面。
好像不管怎么劝,都会伤到薛捕头的心。
想不到便先往后推,秀兰出言打断赵富贵的观望:“赵大哥,托你帮个忙。”
“东家,你说。”赵富贵回道。
“我想让你帮忙请一位从大户人家退下来的女管事,要慈和一点的,最好是管过主子家的铺子庄子类的。”秀兰道。
赵富贵点头答应。
秀兰谢过,扭头回后院。等她走到进后厨的门口时,却听见赵富贵兴奋地喊:“薛捕头。”
秀兰连忙转身看去,只见赵富贵已经跑出去拦住了薛捕头。
赵富贵一脸关切的问:“长久不见,不知道薛捕头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薛捕头莫名其妙:“什么病?”
赵富贵见薛捕头清瘦不少,更加坚信他得了肾病,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讲罢了。于是赵富贵拉着薛捕头走到一个角落里,悄声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替你问过大夫了,好好休养是能治好的。”
薛捕头心口一跳,然后听见赵富贵道:“大夫说了,尿急多喝水是对的,你放心喝,另外要少吃肉,多吃一些素菜水果,不碰辣别喝酒,再喝点药,就能好。”
尿急?薛捕头一脸问号,忽的灵光一闪,他明白了。
他吃惊地看向赵富贵,难道他们一直以为他是尿急才一趟趟的跑后院?
这么说,他们没发现他对楚篮樱的小心思。
这一个月来,他白躲了?
薛捕头心头一梗,简直不知道如何描述他现在的心情。
有庆幸,也有一点点失落。
楚篮樱,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思了。
薛捕头怅然一笑,然后打断了赵富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