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回忆的是那一句？
“就是你说……我虽然安全了，但教团却很难在现役那边给出交代。”郝浪把视线聚焦在头顶的某一颗星辰上，轻声呢喃道。
琳娜的表情一下子紧张了，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
“郝浪，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希望我去替教团顶缸，你只是单纯地在为教团担忧。”郝浪笑了笑，侧过脸安慰琳娜道：“认识这么久，如果在这方面还要怀疑你的话，那我大概也不配被你喜欢，你说是不是？”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琳娜拍拍胸口，着实松了口气，倒是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好像是在对郝浪说的‘喜欢他’这件事做出默认。
郝浪深深看了琳娜一眼，也没继续打趣，而是转过头再度看向星空，淡淡道：“但是琳娜，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一路走来，好像都在和教团作对？你看，因为我的关系，教团的几名枢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降级，弄到现在甚至有一名被枢机流放，连原来的首席枢机泰密斯都没脸继续在教团呆下去，而从我正式执行任务起，教团就一直遇到麻烦事，sao里其他行者的全灭，ggo里上千名极有潜力的精锐行者死伤，还有现在的布鲁斯塔，也是把教团放在舆论的火尖上烤……”
“但那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琳娜以为郝浪心里难过，便想要安抚郝浪。
但郝浪却摆摆手，道：“放心吧，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么多事件里，最后倒霉的都是教团？当然了，大部分情况下不是教团倒霉就是我倒霉，我不愿意倒霉，所以我只能接受教团倒霉的结局……但我就在想啊，抛开教团对我的审讯不看，其实教团本身在这些事件上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他们也和我一样是受害者，那么既然我们同为受害者，难道就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吗？为什么一定要有一方做出牺牲才能算？”
“……”
琳娜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好像一时间还没有明白郝浪的意思。
郝浪翻了个身，从躺椅上坐起来，很认真地盯着琳娜道：“我也是被你提醒了，所以我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想，回来的路上也在想，结果我想来想去，我发现不管我做出怎样的选择，也不管当时处在那个位置的人是不是我，好像教团都会吃亏！这是一个有着很多支线但最终都会汇集到一个点的事实，而我不理解的问题就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琳娜的眉毛紧皱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
“你看啊，就拿之前的活动事件来说，因为我的关系参加活动的行者里有一千多人成功幸存下来，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对吧？可结果呢？这些人的存活并没有让教团解除麻烦，虽然从大局上肯定对主空间有利，但因为没厘清逻辑的关系，主空间内直到现在都还有‘这是教团/主空间自导自演’的说法，教团的威望已经降到了极低！”
“而后，这一千名行者虽然在活动里幸存，可他们回到圣城的同时圣城所有行者体内的能量也都被抽空，这件事同样造成了不少行者的恐慌，也同样直到现在都没个说法。”
“那么如果那一千名行者不被救出来就好了吗？当然也不会！因为要是这一千名行者也丧命，那就意味着主空间里中间层级中几乎全部的精锐潜力都损耗一空，这样的重创即便十年都没办法让主空间缓过来，此后行者在任务世界的综合通关率及存活率必然会大大降低，能拿到「主场」的行者更是会急剧减少。”
郝浪自顾自说着，一边说一边整理思路，眉头也越皱越紧。
“所以你发现了没有？这一路上好像我们不管怎么做都是错！最终的区别只在于‘差’和‘更差’，找不到最优选。而如果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却是存在一只黑手，就意味着那个人永远是赢家，每次事件过后对他的而言不过是赢多赢少的差别，而对于主空间及教团，却每次都是一份削弱，不是从力量上就是从声望上……”
“你想说，要是这些事情背后真的有人，那对方的目的……是颠覆教团？？？”琳娜深吸一口气，眉角不断颤动。
“ggo活动到现在都没查出真相，之前或许还有意外的可能，教团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结合这次布鲁斯塔的死去，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是人为。”郝浪抓起桌上的酒坛，举到面前，看着酒坛外壁上那简单质朴的纹路，低声道：“要是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主空间又为什么拿他没办法？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一点线索？对方又需要什么？权力？还是力量？有这样的能力什么权力得不到？还是说对方其实什么都不要，他仅仅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想颠覆教团……或是颠覆这片空间！”
第1187章 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