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瑟尔皱眉低语,眼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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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夜晚,宁静,祥和,又很快过去。
对于洛丹伦里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个夜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对于居住在国王城堡里的某几个人而言,昨夜这一整晚注定难眠,他们几乎都是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慢慢变亮。
阿尔萨斯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抬眼看一下窗外。
在他的房间外站立着两名骑士,却不是贝伦德尔的人,而是由国王陛下亲自调拨,专门用来对王子殿下施行禁闭---没错,继昨晚被父亲赶出房间后,没多久阿尔萨斯就被通知他被下令限制了行动。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是头一回发生,以前在阿尔萨斯犯下错误的时候,国王偶尔也会对他实施禁闭,让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反省。
可今天的意义格外不同,阿尔萨斯敏锐地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惩戒也是受了某种外力影响,很可能是那些恶毒的法术---可问题是他现在没办法把这个说出来,因为没人会相信他!也没人会听他的指挥!
他想要出去其实并不困难,因为外面的骑士都以为这只是国王教导王子时的例行常规,不会因此就把他当成罪犯。
可问题是他出去以后能做什么呢?
告诉别人自己的父亲疯了,还是说吧昨天晚上偷听到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别开玩笑了!这些都不可能!
关于郝浪和普瑞斯托的‘密谋’,他连贝伦德尔都不敢告诉,因为他现在不信任城堡里的任何人---在连父亲都不正常的情况下,阿尔萨斯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唯一能够被他依靠的对象此刻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所以阿尔萨斯目前不能有任何举动,他不清楚在父亲精神出问题的情况下,这座城堡会不会有敌人的眼线,他觉得自己应该尽量减少动作,不让那两个混蛋注意到自己的动静。
他伪装成乖巧的样子闭门思过,但其实心里早已经焦虑得不成样子。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无论郝浪还是普瑞斯托都没有来找他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显然父亲并没有把自己昨晚偷听的事情说出去,这让他心里稍稍有些安心。毕竟父亲没说,就意味父亲还在保护着他,也意味父亲的理智并没有完全消失。
阿尔萨斯不清楚普瑞斯托是用什么办法控制了父亲,使父亲就像失了智一样替那家伙说好话,但只要父亲不是彻底被洗脑,阿尔萨斯相信等他的导师回来,就一定能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也能让他的父亲恢复常态。
从未有一刻,年轻的王子感觉自己的老师对自己如此重要!
曾经阿尔萨斯私下里抱怨过乌瑟尔太严厉,可如今看来,他反而觉得乌瑟尔对自己的教导不够,不然的话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那么昨天晚上就可以替父亲解除诅咒,然后亲自带人抓住那两个家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闷了一肚子的秘密却没人敢说,甚至于明知有一个混蛋就藏在姐姐房里,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坐视对方去当自己的便宜姐夫。
--没什么好多说的,这个仇我记下了,咱们来日再报!
阿尔萨斯咬牙想着,然后又一次走到窗边,开始祈祷自己的导师能过一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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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尔萨斯相同,郝浪也一夜没睡。
昨天在给阿尔萨斯演了一场好戏后郝浪便悄悄回到了佳莉娅所住的楼层,又一次敲开了公主的房门。虽然年轻的公主对留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的房间过夜很不好意思,但考虑到郝浪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洛丹伦,就算羞涩她也只能强忍下来。
当然就算这样佳莉娅也不可能让郝浪睡在自己的床上,原本想要给郝浪打个地铺,可动起手来才意识到房间里根本没有备用的被褥。
--这一下事情就变得很尴尬。
因为季节是冬天的关系,如果从床铺上拆一点床垫之类的东西下来,先不说等明天侍女过来打扫的时候该怎么解释,光是佳莉娅自己也会觉得冷,养尊处优的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只要是冬季就习惯在七层天鹅绒营造的温暖氛围中入睡,现在长大了这个习惯也没改掉,少一层都会睡不着。
她倒没有童话故事中的豌豆公主那样娇惯,真要改的话,这个习惯也能改掉,但是一直以来并没有人告诉她需要去改,所以仓促间,单靠她个人的精神意志,实在很难抵抗身体已经养成的本能反应。
“我在椅子上靠会儿就行了,你睡吧,不用管我,我正好坐着想些事情。”
郝浪看出了佳莉娅的尴尬,并且在对方咬牙想要从床垫里抽几条下来的时候很贴心地提出拒绝,语气也很委婉。
佳莉娅当然知道这是郝浪在照顾自己,心里感动之余也愈加坚定了不能让‘客人’挨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