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指节紧了紧,说:“如果亓东选择帮他们呢?夫君,别去冒险,別去……”
“不是冒险。”
千清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边细碎的发丝,“小泽鹿,你就当这不是在打仗,就当是夫君送你的新年礼,等明年开春,就可以回家了。”
案几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光影jiāo错间,衬得他越发温柔起来。
柔软虚化的光晕里,他仿佛是梦境里才会有的存在。
白泽鹿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分,触摸到的衣摆也因此而褶皱起来。
“我不回家了,夫君。”
她望着他的眼睛,从里面倒映的景象中,找到了自己。
半晌,她忽地埋进他怀里,声音很低,“别去……”
我回不去了。
我只有你了。
別去。
求你了。
別抛下我。
千清微微一愣,而后回抱住怀里的人,很轻地摸着她的头,带着些安抚意味。
蓦然,像是福至心灵,又或者是出自于某种直觉。
电光火石之间,他理解了她未竟之言。
“我不会死。”
千清顿了顿,道:“也不会抛下你。”
千清没有食言的毛病,说每一句话,每一句承诺,都做好了用一辈子去履行它的准备。
但即使他做好了承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依然明显地察觉到了小王后的不安。
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因为睡眠不足,而脸色苍白起来。
甚至ròu眼可见地变得黏人,从偶尔会来他处理政务的宫殿到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
就算是在接待展西使者的宫宴上,她也像是看不见其他人,注意力全然在他的身上。
千清只得缩短了处理政务的时长,他实在没有办法在小王后在旁边的时候,心无旁骛地去处理政务。
横竖都是煎熬,他也有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