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给皇后,你这是听了谁的命令?”
静芝转过身低着头俯身回道:“奴婢只有两个主子,一个是娘娘,一个是...”
“这么说来,是他咯?”
静芝沉默不语,但也是无声地告诉她,她说对了。淑妃盯着那精致的食盒,她从前未入宫前见过,这食盒上雕刻着的菊花是那人最喜欢的花。
只是他何时与皇后有这般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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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栾清待在中宫哪也没去,闲暇之余就去看看秀春的伤势,内务府的安公公倒是跑的勤快,这一日,又来中宫请安,手里还拿着一瓶新的清疏活散膏。
“娘娘,您这可还缺些什么?”
栾清看着手里的膏药,上一瓶被晴夏拿走了,想她受了三十大棍肯定也用得着,就不去拿回来了。
这一次她特意嘱咐安公公再拿一瓶过来,准备给秀春用,让她的伤好的快些。
“不缺了,对了公公,有件事想问问你,前日里碰见淑妃,看她身边的宫女换了人了,这个看起来伶俐乖巧,是何人送她入宫的?”
安公公回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笑眯眯地开口:“娘娘您说的是静芝吧,她呀是...噢,是逸王府的老总管送她进来的,奴才也是见她聪明机灵,想着能得主子们的青睐所以收了她。”
“逸王府?”
“是啊,逸王前些日子回京了,准备参加太后的寿宴。”提起寿宴,安公公正了神色,“对了娘娘,这太后的寿宴一切已准备就绪,您可还有何要交代的?”
栾清摇了摇头,让他退下。
过了约莫半柱香,小允子前来求见。
“娘娘,陛下有请。”
“去哪?”
“娘娘请跟奴才这边走。”
栾清见他神神秘秘的,不过这次并没有带什么衣物让她女扮男装,应该就是在宫里转悠吧。如此一想,倒也不担心什么,跟着他走了许久。
穿过了几座宫殿,绕过御花园来到前门,出了大门左转到了御书房门口。这还是栾清第一次来御书房,四周一片寂静。
推开房门,龙涎香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轻咳一声。低头瞄了一眼炉子里堆起来的香灰,看来宁渊在这里有些时候了。
绕过屏风来到殿内,宁渊正在看折子,听到动静后双眸微抬,将手里的折子放在桌案上。
“给皇上请安。”
宁渊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栾清走上前,目光清澈明亮。
“皇上,喊臣妾来可有什么指示?”
宁渊拍了拍手,左侧的帘布被拉开,两个宫女在桌案前摆好了古筝架和圆凳,栾清疑惑地问了一句:“皇上想听曲?”
宁渊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起身从里阁拿出一把古筝,琴头有一只凤凰在池边飞舞。他将古筝放好后,拉着栾清的手让她坐在圆凳上,自己正对着她靠在桌案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再过不久就是母妃的生辰了,不是说好了要让朕刮目相看吗?”
栾清这才回想起来,那日不过一时气急随口立了誓言,如今再被提及脸上略微有些羞赧。咬了咬嘴唇抬手一拨,音色实属上乘。
“这琴音可真棒。”栾清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只能用夸赞琴音的办法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你可别辜负了这么好的音色了,好好弹一首给朕听听。”
栾清眼见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弹了一曲《长寿颂》,曲毕,她心怀忐忑地问了一句:“如何?”
宁渊欺身上前,指尖微勾,弹了一小段方才的曲子,又着重弹了几个音,懒懒地说道:“方才这几个音没弹准。”
栾清一脸诧异地瞄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还精于琴艺,心里默默地记下了他纠正的地方,又弹了一遍,果然比之前顺耳许多,也动听许多。
见她进步很快,宁渊转身回到桌案前,拿起奏折批阅,嘴里还不忘叮嘱:“往后几日你都来这练习,朕盯着你练,省得你偷懒。”
栾清听闻手下一慌乱,不小心弹重了一个音,困惑地抬起头没想到那人也正好在打量她,四目相对,她先败下阵来,只得低头嗫嚅道:“臣妾...遵旨。”
宁渊盯着奏折微微有些发神,想起小允子昨日跟他禀报的事,他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案。
“听说,你数日前杖责了晴夏?”
栾清弹琴的动作一顿,微微一笑:“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竟拿这么点小事来打扰您。”
宁渊将手里的折子合上,轻轻地拍着手心,双眸深不可测,语气低醇暗哑:“你又想动什么心思?”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不信面前之人只是杖责一个宫女这么简单。
栾清未曾想到他会开门见山直接发问,舒展双眉,给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臣妾想动什么心思,难道皇上不知吗?”
没想到宁渊只是淡淡一笑,栾清见他并未对此事在意,忍不住试探一句